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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杰倒是一愕。

    11月的天气，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天空灰的，云层离地面很近，像是随时有雨落下来。

    李云海说，那就请阿姨多费心，帮我留意留意，我们自己也找一找，最好是主城区的，临街的房子，这样交通方便一些，因为大多数孩子连自行车也没有，只能乘坐市区公交车来往。

    “我们公司暂时还没有到大陆设立分公司，不过有此打算。我们在香江有分公司，从香江发货过来也很快速。”

    秋野千里越说越高傲，此人虽然矮，但头却仰得高高的，给人一种眼高于顶的感觉：“如果你们也能研发出来，你们也会卖高价的！不过，嘿嘿，给你们三百年，你们也不可能研发出来！这样的高科技产品，只有我们东洋人才能研制成功！”

    1984年底，西州开展了住房制度改革，在住宅建设中首次引进了商品房概念。

    唐玉霞问什么办法？你说吧，能帮的，我肯定帮你。

    李云海其实也只是猜测，沉声说道：“那个人来到我店里，跟我说，米国人造不出cca，你们华人也造不出cca，给你们一百年，不对，他说的是三百年！给我们华人三百年，我们也造不出来cca！”

    唐玉霞深以为然，说道：“各个单位都存在资金不足的情况，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李云海哈哈笑道：“阿姨，其实都差不多，我反正就是卖办公设备。1982年，我国律法修正案正式认可个体经济和社会力量办学的合法地位，民办学校也算是合法化了。事实上，我国私人办学，可以追溯到几千年以前的私塾。孔子在家乡开办的私学即是私塾，孔子是第一个有名的大塾师。今年十月份召开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又确立了私有经济的地位，我想，以省个协的名义办电脑学校，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他虽然组织了一个80人的科研团队在研发新型的cca，但能不能成功，多久能研发出来，这都是未知之数。

    “事是好事，但会影响到那一带单位的职工。你去了解一下情况，能说服的就说服一下吧！”

    李云海说在家里做吧，家里有菜。

    他看了一眼手表，吩咐大家下班。

    不过便宜是真的便宜。

    “想啊，你嫁不嫁？”

    就算西州市里强行通过这个计划，只怕也会扯皮不断，到时商家和摊户打起来，那就不好看了，也不好收拾残局。

    “哈哈！勇气可嘉。”秋野千里仿佛是一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神气中竟还带着几分傲慢和不屑，“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李云海也有些心动，笑道：“话是这么说，能不能轮到我呢？”

    虚伪的人，只顾小礼，却失大体！

    “林芝，那你帮我问问阿姨，看看能不能给我分一套房子。然后你也搬出来，我们住一起得了。”

    李云海不由得沉吟。

    唐玉霞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和小芝商量好的吧？你俩还没有结婚呢，就想着分新房了？”

    “嗯，那边有几个我们的局下属的单位，他们对开夜市街有微词。你是省个协的会长，又是我们局里的科长。这个事情，交给你去协调，再好不过。”

    结果他们刚一开口，对方就丝毫不给面子，说不行不行，这个夜市街，绝对不能开在这里！

    李云海很是奇怪，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开在这里？

    这条街本就不长，附近有好几个大单位反对，那这个夜市街肯定就开不起来。

    “怎么样个好法？你立个标准。”

    三吨cca，价值300万，能打八五折，可以节省45万块钱，还算不错。

    于是他问道，你们给我的优惠价格是多少？

    让他失望了。

    李云海正准备回家做饭吃，看到店里走进来三个人。

    林芝长得貌胜天仙，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邀请她跳舞，但都没有机会。

    分房子的话，林芝不提还好，提了以后，李云海就记在心间。

    “知道啊！”

    “那得看你对我好不好。”

    李云海心想，我信你个大头鬼！

    资本家最拿手的本领，就是不停的压榨和打压，然后还要美其名曰，给你们创造就业机会，这和打断你的腿，再赏你一副拐杖，还得让你感恩戴德有何区别？

    “哦，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啊？”

    大家十分惊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可能。

    商业局的机房和局域网已经组建完成，信息科平时的工作，就是维护机房和局里的电脑。

    吴彩艳和王斌都在里面值班，看到会长，都笑着打招呼。

    李云海心念一动，说道：“我们要解决的，不仅是各个单位的计算机普及，还要解决广大市民百姓，尤其是社会上青少年对计算机知识的渴望。我倒是有一个良策，就是需要局里的帮忙。”

    “多开一条夜市街，这是多好的事情！我一定支持！”

    唐玉霞双眼一亮，说这是个好事，场地？我来帮你们协调，需要多大的场地呢？

    李云海说既然是兴办计算机培训学校，当然是越大越好，十个班，二十班都行。

    李云海三人来到一家百货商店，这也是商业局下属的单位。

    “我今天只讲一件事。”李云海沉声说道，“五分钟就讲完，不耽误你们的时间。就在昨天下午，东方化学公司大中华区的经理，来到了我的四海商店，你们猜，他是来干什么的？”

    80年代的西州，西江上还只有一条大桥，二环线还没有呢！

    往北过了国防科大，四方坪一带还全是水田和鱼塘。

    “好了，我的话讲完了，请大家回到岗位上，继续研究！”李云海说只讲五分钟，就只讲五分钟。

    因此，他觉得河西太远，问唐玉霞，能不能在河东这边找到合适的场地。

    这天，他来到省化工研究院，查看研究的进展情况。

    唐玉霞讶道：“买下来？那我们局里还没有开过这样的先例。那你为什么不买商品房？”

    如果时间拖延比较久的话，那他只能找东洋人进货。

    城市的房子数量有限，不是每家都能分到，得通过打分从高到低排序，这次没轮到就得等下一次。当时打分是根据工龄、年纪、居住人口辈数、家庭成员数、工作成绩等指标来考核的。

    百货商店的负责人振振有词的说道：“李科长，这事你不能怪我们，你想啊，我们百货商店，晚上要营业到九点半钟，他们夜市一来，把门口一条街全堵了。你看外面这条街，总共才多宽？白天被卖菜的堵，晚上还要被摆摊的堵？我们城北百货公司还做不做买卖了？”

    “好，请吩咐。”

    不过如果能在城区分一套50平方米的二居室，带厨房厕所的那种，那就更完美了。

    众人当然明白，一齐说道：“去他玛的！”

    他早就把什么都考虑周到，现在只缺场地。

    李云海要开耗材厂，必然离不开cca，在自有产品研制成功之前，他只有这两个选择。

    离开化工研究院后，李云海骑车来到商业局。

    “我也说不出来，反正这样也行了！等我们到了结婚年龄，我就嫁给你！”

    他又走访了其他几家商业局下属的单位，都是这样的说词。

    林芝说这么大的省城，总能找到合适的场所。

    人家有专利，赚钱是应该的，但这些人的心是真的黑，利润达到了这么高，还不知足。

    唐玉霞微一沉吟，说道：“我们单位是有福利分房的，只不过你的资历太浅了，我现在若是给你分房，怕有人说闲话。”

    “云海，你现在是科级干部，可以分房子了。”林芝手撑着下巴，用手轻轻抚过李云海的心口，说道，“科级干部可以分到一套50平方米的二居室呢！”

    如果晚上再改成夜市街，那这边就更加热闹。

    “好，我知道了。我的耗材厂，还在建设当中，要几个月以后才能投产。到时我们再联系你。不过，你们的cca也太贵了！原材料是我国进口的，你们调合一下，就要卖千万倍的价格！你们赚的太多了。”

    那种多层的老式楼房，楼梯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稍微胖一点的人，只能侧身而走。像席梦思之类的新式家具都很难抬上去。

    他微一沉吟，问道：“秋野先生，你们在大陆有没有设立分公司？”

    楼高和齐整是福利房的最大特征。

    东洋的两家公司，切断了cca的发展空间，树立起高高的技术壁垒，别人就算想研发，也绕不过他们的专利，他们利用领先的优势，死死的卡住cca的研发脖子，大肆搜刮全球的钱财。

    李云海哦了一声，问是哪里的教学楼？

    李云海便把西州市要多开一家夜市的事说了。

    李云海一听对方说话，便知道这人的确是东洋人。

    两人跳出了一身汗，这才回家。

    省文化馆的舞厅生意真的好，每次来都是爆满的。

    “哈哈！”

    李云海便知道，林芝已经在母亲身边吹过耳旁风了，于是笑道：“阿姨，我现在的房子是租的，面积小得很，又是在一楼，现在还算好，一旦到了明年开春，梅雨季节一来，我那个房子肯定会潮湿不已，我买的那些电器，只怕都要被水泡了。我住这样的房子，其实也无所谓，我是农村人，什么样的苦都吃惯了。林芝不行啊，她可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让她跟着我受苦呢？我是科级干部，林芝也是正式职工，我们两个人分一套房子，不过分吧？”

    李云海沉声说道：“没有过去，哪来的现在？数典忘祖，为人不齿！你们的父辈，就在我们这片热土地上，铩羽而归，举手投降！想必你也记忆犹新吧？”

    党、政各级机关单位，各大企事业单位，计算机和办公设备的普及率。

    李云海说，我们省个协，打算在西州开一家专门的电脑培训学校，规模越大越好，就是这个场地比较难找。

    灯光幽幽暗暗的，很有氛围。

    他居然还了一躬，然后带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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