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偏偏范时铎是个胆大的,压制佛门时,不忘了敛财,恨不得要在江南刮地皮。 曹项见堂兄大笑,神情里带了幸灾乐祸,很是不解:“大哥……” 曹颙方才想到那些,有揣摩圣意之嫌,即便在堂弟面前,也不好轻言,便道:“四弟你要记得,往后即便外放,也要避开江南……江南与武官无碍,对文官来说,却是埋骨之地……” 官场上早有这种说法,无非是江南富庶,容易诱人贪欲。 低级官员还好,越是显位越是危险。 自打顺治朝开始,在江南的督抚大员,折了无数,善终者少。 不说远的,就说被前几年故去的被康熙称为“天下清官第一”的张伯行,不仅是名满天下的好官,承继程、朱礼学,在士林也颇有人望,结果在江南闹得声名狼藉,差点成死罪。 这是不肯同流合污的,那真敢伸手的,就同被皇帝圈养的肥猪肥羊一般,火候差不多,也就该宰了,抄家籍没,殃及妻儿……曹项听出堂兄话中的认真,也正经八百地点了点头。 说着闲话,兄弟两个就到了新宅。 这边同曹家门口似的,这边的宅子,有狮子院,大门并不临街,而是另包在一重院子里。 如此,马车就不用排在大门外,而是都在狮子院候着,倒是显得比曹府那边要齐整。 这边前院坐镇的,是恒生与大管事张义。 听说曹颙兄弟两个到了,恒生与张义都迎了出来,给两位请安。 曹颙先问张义:“运了几趟,东西还需要几趟,都什么过来了?人手过来多少了?” 张义躬身回道:“回老爷话,从寅正(凌晨四点)至今,已经运了五次,几位主子的上房物件都运得差不多,各院下人除了留守的,也多到了这边……” 曹颙点点头,很是满意。 乔迁本就是麻烦事,可其他的还好,大家的住处却要紧着打理。 这个时候,凡是讲究吉凶。 即是今曰是乔迁的吉曰,那今曰就要搬利索。 其他的东西,慢慢规制还好,住处早点收拾出来,也省的没个落脚地。 问完张义,曹颙望向恒生,见他还没有换下侍卫服,眼圈也青,皱眉道:“你七叔呢?让他替替你,你先去去歇一歇……” 他虽说是放手让小辈们总理迁居事宜,可也晓得他们的人手安排。 天佑带天护坐镇曹府,恒生与长生在新宅,魏文志与左住则随着车队往返。 恒生笑道:“父亲,儿子不累,刚才十六爷来,说是有事,刚好有东西入库,儿子脱不开身,便请七叔过去走一遭……” 话音未落,便听到外头“噼里啪啦”,鞭炮震天…… (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