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馥祀女士想了一下,道:“没有。” 她反应过来,神情渐渐变得凝重:“你是觉得这里面有陷阱?” 顾青山道:“我没有任何证据,我只是觉得应该谨慎一点——因为敌我双方的实力差不多,那么……你们能在混乱阵营中动手脚,敌人一样可以在秩序阵营中动手脚。” 馥祀女士微微蹙眉。 她挥动权杖,在顾青山身上轻轻一点。 无数微光从顾青山身上飞出来,凭空凝结成一张羊皮卷。 “没有问题,所有保密者都无私的献出了力量,以保证你的身份不被发现。”她说道。 顾青山沉吟道:“我想知道在混乱阵营之中,与您能力和特质相近的那位,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馥祀女士道:“他是混乱的先知,跟我一样,他可以凭空越过时空,看到未来发生的一些事。” “也就是说,那个等待者有可能看到你我见面的这一幕。”顾青山道。 “不,凡我以术法遮蔽的时空片段,他都不会来碰——那样会耗费太多的力量,不得不再次沉睡,而且我们彼此忌惮。”馥祀女士道。 顾青山立刻道:“那么同样的,他以术法遮蔽的时空片段,您也看到吗?” 馥祀女士道:“我尽全力的话,是可以的,但之后就会因为耗尽所有的力量,陷入彻底的沉睡。” 顾青山道:“请您探查一下,在与您和他有关的时光之中,有什么时刻是被他遮蔽的。” 馥祀女士深深的看了顾青山一眼,道:“地神,你的谨慎让我印象深刻。” “战争之中的每一步棋,在落子的时候都需要极端的谨慎,不然亿万众生都将走向死亡。”顾青山道。 “可是时光的长河太过漫长,我就算耗尽所有的力量,也无法观察到所有与他相关的画面。”馥祀女士道。 她伸出手,竖起三根指头。 “我只能挑选三个时间点,去看他是否动过什么手脚。” “而且在那之后,我就与其他等待者一样,陷入彻底的沉睡,短时间内无法再帮助你。” “我们必须猜准他动手脚的那个时间点,否则的话,你将独自面对未知的陷阱,而我们也无法再帮你。” 顾青山陷入沉默。 ——这简直是一件希望渺茫的赌博。 他沉吟道:“假如我们在第一个时间点就猜对了他动手脚的时刻,您还有富余力量与我一同作战吗?” “对,查探第二个就会耗尽我的力量,查探第三个时间点,我必须付出代价。”馥祀女士道。 顾青山低声喃喃道:“如果您不能参战,我们的胜算将大打折扣——也就是说,我们要一次性猜对他在哪个时刻做了什么。” 他陷入深深的沉思。 如果一个未知的敌人,在未知的时刻,布下了未知的陷阱。 那会是在什么时间? 他到底做了什么? 时光太过漫长,如何去确定这个时间? 机会只有一次,没有试错的余地,所以该怎么才能猜中真相? 恐怕任何人对这样的问题,都会感到无能为力。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推算。 馥祀女士也想到了这一点,叹息着说道:“你对敌我双方的力量和策略都做出了合理的假设,但我这么多年小心潜伏,几乎每一个时刻都在观察身处时空的异常,就是怕他布置了什么,但从未有所发现。” “所以您一直以来都在提防他?”顾青山问道。 “是的,毕竟他与我拥有相近的能力,我自然要防备他发现我的所作所为。”馥祀女士道。 “您从未发现任何异常——那么,我们可以先推测一件事,如果他有所布置的话,一定也不愿意被你发现他的布置,所以——” 顾青山顿了一下,判断道:“他是在您潜伏之前,就把事情布置好了。” 馥祀女士摇头道:“在我潜伏之前,那是一段足有一亿多年的时光,依然无法确定他动手脚的时刻,更无法知道他做了什么。” “您了解他吗?”顾青山又问。 “不,我跟他打过一场,只知道他拥有跟我差不多类型的能力,对他本身并不了解。”馥祀女士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