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所有人都被这种残酷的景象所震慑住了。 社会这种东西的存在,往往让人厌恶但是无法反抗,也许你可以不同意大部分人的观diǎn,其他人也会象征性地告诉你“我们尊重你的观diǎn”,但是,在除了“我们尊重你的观diǎn”这句话之外,他们无时无刻不试图说服你接受“大多数”的观diǎn,如果不接受,那在“尊重”之外,充满了更多欺凌,逼迫和压榨——到最后,社会里的绝大多数人,依然这么说:“我尊重你的观diǎn。” 这很可笑,但是这是事实。 同样的,学生时代的欺凌也是这样。一个群体中自然是有有良心的人存在的,他们不想去做侮辱其他人的事情,但是,其他人会告诉他:“你当然可以不这么做,这是你的自由。”但是,当他发现他一旦“不这么做”,他就要成为被排挤的对象的时候,他还会在乎他的自由吗?试图融入这个集体的人肯定不会,因为集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存在的意义。 所以,鹤见这样的孩子很难得,但是也很伟大,因为她至少在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思考,努力地,让自己不被集体的气焰压倒,她在反抗,即使她知道,这种反抗十分无力。 “到了中学……还会这样吗?” 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有哀伤,有迷茫,有恐惧,近乎崩溃。 没错,绝大多数人无法成为伟大的人,所以,在反抗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她会想要放弃,想要融入这个集体,因为,很多时候,“自由”这种虚无的价值,比不上一个让你觉得熟悉,让你觉得友善的环境。 “不自由,毋宁死。”这句话是一个伪命题。“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才是所谓的真实。 如果这两个命题过于极端的话,那么很简单,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会愿意用“自由”来换取平稳的人生,因为,“自由”实在是太奢侈了。 鹤见留美也不例外。 我记得看过的那个名为皇帝的新装的童话的续写,那个说实话的那个孩子,最后还是在威逼利诱下,承认了皇帝的漂亮的衣服。 现实,也就是如此,不给试图反抗的人,任何一丝反抗的机会。 ------------------------------分割线--------------------------------------- 侍奉部的人发现了不合群的鹤见,自然,像阳光一样能够照耀到所有人的身上的叶山也注意到了鹤见,所以,在小学生的就寝时间之后,自然而然地,依然有精力的高中生们,开始谈论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当然,首先挑起这个问题的是叶山:“那个,大家也注意到了吧?有一个孤立的学生来着……” 顺带一提,现在的所有人是以一个圆形围坐在篝火旁的。一色和三浦分别坐在叶山的两侧,三浦一如既往地在叶山面前展现那副“王子殿下,我是你的公主吧?”的搔首弄姿的姿态,让我感到有些惊讶的是,一色虽然也占据了叶山的一边的位置,但是她的注意力似乎并不是很集中,据我的观察,她的时间的60%花在了盯篝火上,只有10%花在了应付叶山的话——没错,是“应付”叶山的话上,另外30%,似乎朝着我周围的人看个不停。 所以,我的右手边是姐姐,左手边是雪之下——我本来认为雪之下应该是和姐姐坐在一起的,但是姐姐的另一边似乎先被比企谷的小町妹妹所抢占了,所以雪之下似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到了我的旁边——不坐比企谷的旁边的原因是因为户冢前辈和比企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距离甚至比小町妹妹和比企谷的距离还近——虽然小町妹妹看上去对这种情况很不爽,但是我还是要冒着作死的风险再重复一遍,比企谷和户冢前辈,你们两个快diǎn去荷兰结婚好吗? 在这样的一个座次情况下,叶山首先挑起话题之后,出现的是一种迷之沉默。 第(2/3)页